(左至右)西班牙總理拉侯伊、德國總理梅克爾、法國總統奧朗德、義大利總理真迪洛尼6日於凡爾賽宮。(湯森路透)
除去英國的歐盟27國領袖25日齊聚羅馬,慶祝奠定歐盟基礎的《羅馬條約》(Treaty of Rome)簽訂60週年。在英國脫歐、移民危機及民粹主義升溫的關鍵時機,歐盟採取「多重速度」(multi-speed)的可能架構又被重提,但較晚加入的東歐、中歐成員對此進路疑慮猶存,近來與歐盟核心關係較為緊繃的波蘭也已明確表示反對。
德國、法國、義大利與西班牙於6日的迷你峰會上對此表示支持。法國總統奧朗德(François Hollande)在聯合記者會上尋求「新合作形式」,並表示「團結不等同於一致」。
德國總理梅克爾(Angela Merkel)也說,「一個多重速度的歐洲是必須的,否則我們將窒礙難行。我們必須勇於接受,有些國家可以前進得比其他國家快一些。」
理論上,「多重速度」是一個簡單的概念。在此架構中,歐盟成員國們可以較為鬆散地選擇是否參與某些計畫。推動歐元區與申根區時也採取了這樣的進路,並非所有歐盟成員國皆是歐元區或申根區成員。
We will be judged not for what we inherited but for what we leave behind. It is time for leadership & unity of #EU27 https://t.co/K8o1li5TOU pic.twitter.com/lSCi2B4aSi
— Jean-Claude Juncker (@JunckerEU) 1 March 2017
「歐盟執委會」(European Commission)主席容克(Jean-Claude Juncker)月初提出歐盟未來5個進路時,多速歐洲的選項也在其中。他期望在這個可能性中,「有意願的同盟國」可以加強在多領域的整合。
這個架構的可能發展,是西歐國家將不再等待、開始加速經濟等層面的整合步伐,中歐與東歐成員國則自行決定是否加入或接受某些計畫,並也追求自己的優先事務。
Neue @ecfr Flash Scorecard zeigt: #EU-Staaten sind offen für ein Europa der mehreren Geschwindigkeiten. https://t.co/Qi8sFGjKhR pic.twitter.com/uPruAzvWdY
— ECFR Berlin (@ECFRBerlin) 14 March 2017
由比利時、法國、義大利、盧森堡、荷蘭及西德6國為基礎,歐盟在過去數十年內逐漸擴大版圖。這擴大了歐盟的影響力,但也帶來更大的壓力。尤其是東擴時吸納的東歐與中歐成員,與西歐國家們在政治與經濟上的差異難以在短期內彌合,使得布魯塞爾須投入更多心力及妥協以尋求成員國共識。
部分東歐與中歐成員國認為,多重速度的概念會加強大國的主導性。較晚加入的新成員保加利亞、羅馬利亞與克羅埃西亞也擔心,還在吸納歐盟核心價值的他們若被西歐國家拋下,可能會被推到歐盟中的次級決策地位。
波蘭總理席多瓦(Beata Szydlo)已表示,多重速度的歐洲不會帶來預期的結果,而會在「我們應該更加緊密的時候」撕裂合作關係。波蘭執政黨「法律與公正」(PiS)黨魁卡辰斯基(Jaroslaw Kaczynski)也公開反對多速歐洲的進路,警告這將分裂歐盟。
PM @BeataSzydlo about the EU at the conference 'Integration of Europe: anniversary and new opening' at the Chancellery of the Prime Minister pic.twitter.com/bFb9VFMHP3
— Polish PM Office (@PremierRP_en) 23 March 2017
先前,已擁抱許多例外權利的英國也曾擔心多速歐洲的進路,會使歐元區國家掌持決策實權。
但此概念不只在歐元與申根區獲得應用,也獲得不少評論者的肯定。《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指出,隨著歐盟成員數目擴張,單一資格的做法很難符應27個國家的需求。並非所有國家都適合且需要所有歐盟推行的計畫,例如希臘可能應該脫離歐元區。
增加彈性也是歐盟強化整合的一條更加實際的進路。歐洲理事會(European Council)對外關係計畫協調員帕拉迪斯(Dina Pardijs)對德國之聲(DW)表示,奧地利與波蘭等國家已經採行了這樣的態度,「她們接納可用的部分、放棄不適合的部分。更有彈性的合作方式並不會為她們帶來太大的傷害。」
歐盟當前面臨許多挑戰。除了疑歐派法國總統參選人勒潘(Marine Le Pen)的直截挑戰,民粹主義的潮流、提防俄國威脅、歐元區經濟成長停滯、難民與移民危機、希臘債務負擔,與即將展開的英國脫歐協商,也將進一步耗費歐盟處理上述難題的心力。
在慶祝60年成就時,歐盟也必須作出更多證明自己能夠且將會改善以維持競爭力的行動,推動多速歐洲的概念或許會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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