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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層無密使、情戰失能 蔡英文對中情報空洞化

仇佩芬 2017年09月28日 19:55:00
近年,台灣國安局在中國國台辦內吸收內應屢遭對岸破獲,蔡英文執政後兩岸緊張,在無密使下如何突破中方情報備受考驗。(畫面合成/圖片取自蔡英文臉書、Twitter)

近年,台灣國安局在中國國台辦內吸收內應屢遭對岸破獲,蔡英文執政後兩岸緊張,在無密使下如何突破中方情報備受考驗。(畫面合成/圖片取自蔡英文臉書、Twitter)

我方國安局在中國國台辦內吸收的內應遭對岸破獲,台灣對中情蒐更加困難。相較前總統李登輝時期,透過前總統府資政曾永賢等幕僚穿梭,與前中國國家主席江澤民辦公室建立直接溝通管道,之後繼任的陳水扁、馬英九,及現任的蔡英文政府時期,兩岸間不再有密使進行私下溝通,自扁政府時期也不再派遣情治人員赴敵後工作;我方在對岸的情報來源止於台商、智庫等管道,導致中國情資內容出現空洞化問題。

 

國安局在中國國台辦研究局等單位內吸收局級官員,為我方提供法規及研究等情資,在對岸國安系統進行風紀調查時遭破獲,2名被我方吸收的內應被捕;今年以來,國台辦內更因此案進行人事調整,有官員因連坐而遭調離國台辦。

 

儘管我方強調,國台辦只是一個不一定能與聞決策的執行機構,此一情蒐管道也非核心的決策資訊,對我方情治系統而言損失不大;然而實務證明,在2名內應被隔離調查之際,對岸正執行與聖多美普林西比建交的計劃,外交及涉台系統已做好內外因應準備,但我方卻在斷交前一晚才獲知訊息,顯示即使是如此低階的內應被破,仍讓我方在對岸情蒐工作處於被動的困境。

 

蔡英文上任兩岸關係陷入僵局,中國趁蔡英文百日執政不久對台諜採取減刑並釋回返台。(美聯社)

 

事實上,蔡英文總統當選之後,過去負責兩岸工作時的幕僚仍與對岸保持基本的接觸;但在就職之後,隨著兩岸關係陷入僵局,這些私人管道已無法發揮有效功能。而目前駐台外交圈內最關注的目標,就是長期關注兩岸關係的文化總會副會長江春男,以及秘書長林錦昌,是否能在現今的氣氛下維持與對岸「友人」一定的對話接觸。

 

蔡英文上台後,兩岸關係緊張,希望透過文化交流打破僵局。圖為兩岸文化總會副會長江春男。(圖片取自中華文化總會臉書)

 

李登輝透過蘇志誠 和曾慶紅建立傳話管道

 

而過去與對岸高層對話最頻密、情蒐管道也最多元的時期,當屬李登輝執政時期。隨著近年來當事人逐一解密,李登輝透過辦公室主任蘇志誠,與時任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的曾慶紅搭上線,在李辦與江辦之間建立傳話管道的過去也為外界所知。

 

當時負責執行對話的「密使」,我方是李登輝舊識、曾長期任職調查局研究處的「匪情專家」曾永賢,而他的接頭主要對象之一,就是解放軍總政聯絡部的部長葉選寧。此一對話管道在兩岸都是直達天聽,代表性及可信度獲彼此認可,在多次海外會晤傳話之中,更曾納入我方的國安會副秘書長張榮豐,及對岸的總政聯絡部大校常燕生等人,讓此一平台有效運作將近10年,直到1999年的兩國論才戛然而止。

 

扁執政  派密使探兩岸對話遭拒

 

到了陳水扁主政時,也曾試圖遣密使與中國溝通,當時曾傳出是轉達陳水扁有意親自出席2001年上海亞太經合會(APEC)的想法,但遭到中國拒絕;在第二任期時,陳水扁也曾遣人與中國決策高層之一接觸,試圖表達但晤談未獲任何具體進展。前國安人士曾私下透露,當時陳水扁確實有意藉密使向對岸試探兩岸領導人對話的可能性,但對方接頭的人應該無法直通江澤民,而對岸也未必信任台灣的傳話人具代表性,在互信不足的前提下,溝通沒有結果是意料中事。

 

陳水扁執政時,兩岸關係惡劣,多次傳出中國破獲台商間諜案。(圖片取自永遠的總統陳水扁臉書)

 

在欠缺密使的情況下,陳水扁執政後,軍情局等部門並未再派遣人員至中國潛伏工作;因此我方除了透過學界分頭向北京、上海及廈門等不同路線的涉台智庫打探中南海決策風向之外,情資來源主要來自情報單位所吸收的台商;儘管在當時發揮了一定作用,但在兩岸關係惡化的情況下,也導致當時數度發生台商因涉間諜案遭中國拘捕的情況。

 

馬、蔡政府對中情蒐 靠跨國合作

 

而在之後執政的馬英九和蔡英文,同樣都未恢復派遣正式情報人員赴中國的作法,對中國情蒐一直停留在透過海外管道進行的模式,高度依賴與週邊國家情治部門的訊息交換。事實上,外交決策高層曾私下透露,雖然沒有現場情蒐人員,但台灣對中國訊息的判讀極具可信度,深獲東南亞國家的肯定,因此「中國鄰近國家」與台灣在中國的情報合作堪稱密切。

 

而在私下溝通管道的建立上,馬英九上任後,雖然將兩岸關係視為重中之重,但他自上任便向幕僚一再強調,「絕對不搞密使那一套」;因此除了兩岸官方溝通管道之外,主要依賴情治系統外圍智庫遠景基金會等做為平台,由與對方長期互動的學者負責傳話及試探彼態度的重要工作;例如前遠景基金會董事長趙春山,在推動馬習會過程中所扮演的角色,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圖為前兩岸交流遠景基金會董事長趙春山。(圖片取自中評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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