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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爾德

 

● 瑞典前總理

● 瑞典前外交部長

2014年的4月，有一小支武力在斯拉夫揚斯克（Sloviansk）控制了一間警察局，這支武力人喚「小綠人（little green men）」，即沒有配戴國徽的士兵。

斯拉夫揚斯克位於烏克蘭頓內次克州（Donetsk Oblast），在俄羅斯同年3月非法併吞克里米亞的第一輪瓦解烏克蘭行動後，此為瓦解烏克蘭的第二輪行動。

克里姆林宮（Kremlin）當時聲明得很清楚，俄羅斯的目標是要在烏克蘭南部建立半獨立的小國「新俄羅斯（Novorossiya ）」，並讓烏克蘭剩下的國土變成某種「大加利西亞國（Greater Galicia）」。

翻攪烏克蘭體制

支持克里姆林宮的叛亂分子包括魯莽的民族者，跟俄羅斯特戰部隊的「志願者」這是相當奇怪的成員組合。雖然俄羅斯提供「人道援助」跟精良的武器給叛亂分子，其實是期待他們可以獲得廣泛支持，讓新俄羅斯能夠成功建國。

不過烏克蘭並沒有瓦解，2014年5月的總統大選後，該國開始驅逐入侵者並重建秩序。

俄羅斯總統普京（Vladimir Putin）多少想要挽回一點利益，便在烏克蘭部署俄羅斯空軍。

同年9月，歐洲安全與合作組織（Organization for Security and Cooperation in Europe）居中協調簽訂了《明斯克協議》（Minsk Protocol），這份政治協議基本上能讓情況降溫，在雙方的戰車隊間畫出了停火線。

俄羅斯施壓無效

這一連串事件可以追溯到2013年夏季開始的衝突。

當時克里姆林宮對烏克蘭政府施加更多壓力，要他們放棄跟歐盟的自由貿易對話跟合作協議。普京不再願意容忍另外一個鄰國加深與西方的關係，他想要強迫烏克蘭加入俄羅斯的關稅同盟，藉此建立歐亞聯盟以制衡歐盟。

克里姆林宮的施壓手段在1年內一路從貿易制裁、經濟利誘、政治干預，到最後全面進行軍事攻擊。

但6年過後，這些手段顯然無一奏效。

雖然烏克蘭7%的領土依然由克里姆林宮支持的武力占領，為難民提供防禦與人道救援的支出造成國債沉重壓力，烏克蘭仍在數個領域有傑出進展。

烏克蘭現在與歐盟穩定簽訂穩固的自由貿易以及合作協定。在廣泛的經濟改革後，烏克蘭的經濟開始好轉。烏克蘭第一輪的總統大選也達到歐洲對自由公平的高標準。

這有一部分歸功於歐盟，歐盟啟動「東部夥伴關係（Eastern Partnership）」已有10年，在歐盟與亞美尼亞（Armenia）、亞塞拜然（Azerbaijan）、白俄羅斯（Belarus））、喬治亞（Georgia）、摩爾多瓦（Moldova）和烏克蘭的關係中，這項計畫樹立了可靠的合作架構。

東部夥伴關係計畫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計畫設立的前一年夏季，俄羅斯入侵喬治亞，當時克里姆林宮利用透過承認南奧塞提亞（South Ossetia）及阿布哈茲（Abkhazia）的國家地位，企圖瓦解喬治亞，歐盟的東部夥伴關係計畫應運而生。

在事件中，就連俄羅斯的緊密同盟都不願意承認遭佔領的領土，或是將入視為合法行動。而且喬治亞不僅熬了過來（歐盟功勞不小），還舉辦了2次公平競爭的總統大選。

當然，東方夥伴關係計畫的動力，很大一部分是來自於，俄羅斯在東歐與南高加索的鄰國表現出了與歐盟有更緊密關係的意願。

不過，這個計畫未曾危及參與國家與俄羅斯的既有計畫。與俄羅斯簽定自由貿易協定的國家可同時與歐盟簽定自由貿易協定。

歐盟的成功

可以確定的是，對於歐盟之外的東歐國家，仍有嚴重的經濟與安全議題需要解決。

這些國家必須更努力打擊貪腐、確保法治，以及開放經濟，同時在喬治亞及烏克蘭發生的衝突現在呈凍結或半凍結的狀態，這些衝突顯然有待解決，另外還有聶斯特河沿岸地區（Transnistria）與摩爾多瓦的衝突，以及亞美尼亞跟亞塞拜然之間的衝突（針對納戈爾諾-卡拉巴赫地區﹝Nagorno-Karabakh﹞的爭議）。

重要的是，每個「東方夥伴」的獨立都應獲得保障。雖然亞塞拜然與白俄羅斯國勢走向相當不同，兩國都持續邁向民主。

鑒於克里姆林宮不遺餘力想把這些國家推往反方向，這代表歐盟取得了非凡的勝利。

現在，烏克蘭國旗重新飛揚在斯拉維揚斯克，5年前攻擊警察局的小綠人部隊大概已經回到莫斯科，這些士兵醉酒、悶悶不樂，懷疑當初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翻譯：陳毅澂，責任編輯：簡嘉宏）

© Project Syndicate

（原標題為《The Kremlin’s Little Green Duds》文章未經授權，請勿任意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