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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伊

 

• 美國哈佛法學院教授

因新冠肺炎（COVID-19），全球經濟停擺、股市大跌、失業率暴增，決策者必須找出兼顧圍堵傳染與防止金融崩潰的因應之道，大多數已開發國家的經濟提案皆聚焦於現金津貼、延緩徵稅與商業紓困。

然而，生物醫學才是拯救經濟的關鍵。

現今生物醫學三管齊下的方法中，阻止經濟末日來臨的解方可能正是與治療最無關的那一支：檢測受試者是否已從新冠肺炎中復原，並因此免疫。

專家表示：新冠肺炎中輕症或無症狀感染的案例遠較有症狀的案例多。當這些無症狀感染者康復後，他們便能出門工作而不會傳染給相關接觸者。

但人們必須曉得人的身份。

這尚不是個為人討論、且能廣泛應用的檢測，目前的檢測僅能驗出人體系統內是否有病毒，而非它們是否已來了又去、並在人體內留下免疫力。可若人們現在能檢測出已免疫的無症狀及輕症患者，就能讓這些人重返工作場所和機構。

最初關於免疫檢測的零星討論均著重於如何借助對新冠肺炎免疫的理解雙管齊下，研發出疫苗與抗病毒藥劑，同時得知病毒的傳播範圍。然而，免疫檢測最重要且最即時的經濟效用是：它能在人類找到藥物或療法前提供幫助。

初步研究顯示，如同其他病毒性疾病，新冠肺炎的康復者能獲得癒後免疫力（post-illness immunity）；儘管該免疫效果與持續性猶待進一步證實，但開發這類免疫檢測已非不可能；若得大力推動，更有機會能被廣泛應用。

這將物超所值，尤其在疫情持續蔓延下。

當然，公共醫療的重心在於儘早開發出疫苗或治療藥物，但估計最快也要12至18個月才能有大範圍應用的疫苗出現，這遠超過世界所能負荷的經濟停擺時間。

同樣地，研發救人性命的抗病毒藥劑雖為第一要務；其對經濟的助力卻仍未可知：因人們依舊會患病，有效的抗病毒藥劑至少要等數月而非數周才能出現，但全球經濟等不了那麼久。

試想免疫檢測能發揮多大的效用。

愛妻與我上周得了感冒：輕微的乾咳和些許鬱血（congestion），那是否便是免疫系統在無嚴重症狀之下打倒的新冠肺炎？大概不是，但也有可能是。或許我們現在已免疫了；而若經檢測證實，我們將能重返工作崗位。

正由於我們無從確知，故仍閉門不出。

我並不是一名流行病學者，但在我學院任職的流行病學者也提出了相似的可能性，就專家的角度看來，公共領域上關於新冠肺炎的論述尚存在諸多不確定性。譬如免疫檢測的經濟價值便取決於有多少無症狀的感染者，以及未來幾個月內的整體感染情形：前述這兩者都難以準確預測。

鑒於受試者皆為無症狀感染者，免疫檢測的執行應當不難。

理論上，優先受試者應是那些若無免疫員工就需關門歇業的公司，弔詭的是，公共健康愈惡化，免疫檢測的價值就愈高；愈多人感染，經濟愈受其所擾，無需居家管理的無症狀病人數目也就愈多。

這或許是個以最低成本最小化疫情對經濟的影響的辦法：讓那些康復者的生活重回軌道。

根據某些預測，未來這些人的人數將激增；關鍵在於找出他們是誰。

免疫檢測能告知哪些人無需被排除在經濟流通圈外；妥善利用之，將有望能在4月開始經濟復甦，或防止進一步的衰退。

若種種不確定性能被克服，免疫檢測也將能在更完整的生物醫學研究（疫苗和抗病毒藥劑的研發）於各地實驗室開花結果前，支持經濟繼續前進。

（翻譯：許博雅，責任編輯：簡嘉宏）

© Project Syndicate

（原標題為《A Way to Help Keep the COVID-19 Economy Working》文章未經授權，請勿任意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