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革命領袖、前領導人菲德爾．卡斯楚（Fidel Castro）25日過世，享壽90歲。他的離世宣示著一個時代的終結，卻也替古巴歷史翻開新頁。其對古巴亦或社會主義精神的影響與功過，暫且留待後世評斷，但這90年歲月中卡斯楚曾留下的隻字片語，卻在在顯現了他作為一位革命家、演說家驚人的渲染力與號召力。

卡斯楚雕像。（湯森路透）

1959年1月1日，迎來古巴革命勝利之際，卡斯楚留下這段耐人尋味的話。

「我對權力無所欲，也未設想過去擁有它。我唯一的使命便是確保無數同胞的犧牲並非一場空。」

1961年4月16日，卡斯楚宣布成立社會主義政府。 

「工人、農民們，這是卑微之人（the humble）的革命，一場兼具社會主義與民主精神的革命，卑微之人起身替自身權利而戰。」

卡斯楚，攝於1975年。（湯森路透）

1963年10月16日，出庭就其發起的古巴革命接受審訊時，卡斯楚這麼說道。

「譴責我吧！我毫不在意。歷史自會寬恕我的罪。」

1972年，卡斯楚回應媒體報導自己被診斷有心臟病。

「我的心強如鋼鐵。」

用以弔念卡斯楚的相片。（湯森路透）

1976年10月15日，超過100萬名古巴民眾趕往首都哈瓦那，悼念一架遭擊落的古巴飛機。這起被定調為恐攻的事件奪去機上76人性命。

「今日，數百萬名古巴同胞與這起惡劣罪行的受難者家屬一同留下淚水。當這群精神抖擻且強有力的人們發出怒吼時，不公不義也不禁發起寒顫。」

1977年3月30日，卡斯楚向派駐在安哥拉首都羅安達的古巴民間及軍事同僚發表談話。

「當有任何一位古巴同胞必須挨餓、無從享受醫療資源，孩童需忍受苦痛、不得受教育薰陶，我們必會悲痛不已。即便承受此苦的並非我們的兄長、兒子或父親，那份悲痛之心依舊。眼見一位安哥拉孩童必須忍受飢餓、苦痛、遭殺害亦或是被屠殺，難道我們的心不會感到隱隱作痛嗎？」

卡斯楚，攝於2011年。（湯森路透）

1978年，卡斯楚在世界共產青年大會上厲聲抨擊美國。

「當他們國內的黑人備受歧視，婦女被迫成為妓女，境內的齊卡諾人、波多黎各人與拉丁美裔慘遭壓迫、剝削及羞辱。（美國）領導人是懷著何種道德良知來談論人權？」

1980年12月20日，卡斯楚向共產古巴的國會喊話。

「古巴並不抗拒替其與美國的歷史差異尋求解決之道，但你們絕不該期待古巴會因此放棄立場、摒棄原則。古巴捍衛社會主義精神至死不渝。古巴將永遠是蘇聯及所有社會主義政權的盟友。」

卡斯楚，攝於1976年。（湯森路透）

1985年12月，卡斯楚宣布自己已不再抽雪茄。

「很久之前我下了這樣的決心，我必須停止抽雪茄，這是我能為古巴公衛議題做的最後一次犧牲。我好像也沒有那麼懷念它的味道。」

1989年卡斯楚強調社會主義的重要性。

「試想當社會主義社會從世上消逝，世界會淪落至何種地步…如果這真可能發生的話，但我壓根不相信。」

卡斯楚，攝於2010年。（湯森路透）

身為古巴革命領袖的卡斯楚透過無數場演說加深號召力，有「天生演說家」的封號。他曾在1986年的古巴共產黨第三次全國代表大會上，演說長達7小時10分鐘不間斷，創下個人最長演說紀錄。但2000年卡斯楚坦承自己以往的演說過於冗長。

「或許有些遲了，但我得做出這麼一個結論：演說必須精簡有力。」

卡斯楚於2003年3月6日再獲古巴國民大會支持，第6度接下國務委員會（Council of State）主席職務。

「如果這是你們心之所向，在還能替人民效力之際，我保證將與你們並肩同行，…今日我終於體認到，安享晚年並非我的使命。」

卡斯楚與弟弟勞爾。（湯森路透）

2006年7月31日，卡斯楚向古巴人民告知自己經歷腸道手術，將由其時任國防部長的弟弟勞爾暫代職務。

「即便須流盡最後一滴血，古巴同胞及其傾注心力的革命也會誓死捍衛一切共產精神、鞏固這段歷史進程，這點我未曾懷疑過。」

2010年8月30日，接受墨西哥《每日報》（La Jornada）專訪時，卡斯楚回億2006年病重經歷。

「我曾親臨死亡，但最終活著回歸。」

一名身穿古巴棒球隊服的男孩。（湯森路透）

2008年2月19日，卡斯楚因健康因素決心卸下古巴總統一職。

「此刻我鄭重宣布，我將不再尋求與接受—容我再次重申，我將不再尋求與接受國務委員會主席及總司令職務。」

2011年4月18日，卡斯楚寫下這段文字，呼籲國會將權力轉交青年領袖的迫切性。當年卡斯楚辭去黨主席一職，然而，該職務最終卻是由他高齡79歲的弟弟勞爾接手，與這番替古巴共產黨注入新活水的言論形成極大反差。

「新的世代應當毫不遲疑放手修正、改變一切須受更正之事，…依我判斷，恆久奉行革命精神是我們能留給年輕世代的最重要遺產。」

卡斯楚，攝於1979年。（湯森路透）

「我將屆滿90歲高齡。不久後我將與所有世人一般踏上歸途。死亡終將來訪，但長存的古巴共產理想將闡述這不變的真理：當一個人願秉持尊嚴以恆久熱情持續奮鬥，他們將可產出人類所需的物質及文化糧食」  

【加入上報國際圈，把世界帶到你眼前！】

【上報徵稿】

上報歡迎各界投書，來稿請寄至editor@upmedia.mg，並請附上真實姓名、聯絡方式與職業身分簡介。

一起加入Line好友（ID：@upmedia），或點網址https://line.me/ti/p/%40zsq4746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