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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杰:習近平-「喪屍列車」上「夜王」

余杰 2020年06月24日 00:00:00
作者認為,習思想與毛主義一脈相承。即便沒有新興冠狀病毒肆虐,在習近平治下,中國亦已淪為廢國鬼蜮。(湯森路透)

作者認為,習思想與毛主義一脈相承。即便沒有新興冠狀病毒肆虐,在習近平治下,中國亦已淪為廢國鬼蜮。(湯森路透)

毛屍登場,廢國鬼蜮

 

討論中國議題,先要從韓國電影《喪屍列車》和美國電視劇《冰與火之歌》說起,因為中國是一個比小說和神話還要離奇的國家,尤其是習近平時代的中國。

 

韓國電影《喪屍列車》講的是韓國突然爆發一場喪屍病毒危機,所有被喪屍追咬的人,都會在瞬間變成喪屍。一輛列車上,喪屍病毒迅速蔓延,人人為求自保,使盡各式各樣的方法逃生,盡顯人性陰暗面。電影中,比病毒更可怕的是居然是政府:政府三番五次地透過電視廣播,要求民眾「別擔心,請相信政府」,向國民發放虛假消息,說這只是一場反政府的民眾叛變,人市民一定要相信政府有能力駕馭事態發展。然而,事態愈來愈失控,喪屍很快控制了整個國家。

 

在美國電視劇《冰與火之歌》中,最邪惡的勢力是異鬼大軍。夜王率領異鬼,異鬼又驅趕屍鬼。異鬼如同夜王手下的將領,每個異鬼都領導一支小規模的屍鬼軍隊,而所有異鬼的力量都來源於夜王。夜王瀟灑振臂,千百屍鬼隨之復蘇,死去的戰友瞬間倒戈為敵,人類的反抗越激烈,異鬼軍團越壯大。老奶媽告訴孩子:「在一片黑暗中,異鬼降臨人間,他們是冰冷與死亡的怪獸,痛恨鋼鐵、烈火和陽光,以及所有流淌著溫熱血液的生命。他們騎著蒼白的死馬,率領死人組成的軍隊,橫掃農村、城市和王國,殺死成千上萬的英雄和士兵。人類的劍無法阻止他們前進,老幼婦孺也難逃魔掌。他們在結冰的森林裡追捕少女,用人類嬰兒的肉來飼養手下的死靈僕役。」

 

兩個故事宛如關於中國的預言。習近平是毛屍登場,習思想與毛主義一脈相承。即便沒有新興冠狀病毒肆虐,在習近平治下,中國亦已淪為廢國鬼蜮。小說家賈平凹寫過一本洛陽紙貴的「色情小說」——《廢都》,如果說西安是中國的廢都,那麼中國就是世界的廢國;這一次新型冠狀病毒之災,武漢是中國的災區,中國則是世界的災區。當我說出這個真相時,有一名由夜王習近平驅使的中國五毛屍鬼跑到我的臉書上來威脅說,「要去挖你的祖墳」。五毛屍鬼不知道,我早已脫離了中國人「祖先崇拜」的「口腔期」,我早已「因真理,得自由」,難道會害怕這樣的恐嚇?

 

繼《中國教父習近平》和《走向帝制:習近平和他的中國夢》之後,我完成了「習近平三部曲」之終結篇《習近平:喪屍治國》。隨著習近平的統治越發暴虐,我對習近平和習近平政權的批判越發尖銳。這名中共開明派元老李銳所說的「小學生」,原本不值得我在八年間用三本書、一百萬字、一千五百頁篇幅來分析和解剖;然而,我不得不在他身上耗費如此多的時間和精力,唯有如此,才能與中共耗費數百億美金的「大外宣」抗衡,才能一雪與習近平同處一個時代的恥辱。

 

習近平是「習面毛心」之夜王,我在書中對其畫皮畫骨。習近平是由馬克思、毛澤東、商鞅和希特勒四種「特殊材料」形塑而成的「四不像」,「習近平主義」則是由法西斯主義與中國大一統天朝史觀激盪而成的新極權主義。

 

中國官方對習近平個人崇拜的行銷力度過猛,引發社會各階層反彈。(湯森路透)

 

此前,中國官方對習近平個人崇拜的行銷力度過猛,引發社會各階層反彈。於是,當局的宣傳方式稍作調整。如同古代的皇帝常常作出親民言行並大肆宣揚,習近平的形象設計師們也力圖將習塑造成「富有同情心的獨裁者」。官媒在一篇報道中描述,自一九六零年代以來,習近平先後四次落淚。這篇文章要將習塑造成一個對家人、朋友、普通人和模範官員很有感情的人。此舉以「人性化」的方式刻畫習近平,卻依然是習建立個人崇拜的廣泛努力的一部分——《紐約時報》評論說,這種努力超出毛澤東之後任何一位中國領導人受到的歌頌。

 

習近平的眼淚,是鰐魚的眼淚。我的文字卻要讓習近平像《皇帝的新衣》中皇帝一樣,赤身裸體於大庭廣眾之中。義大利女記者法拉奇訪問過很多叱吒風雲的大人物——鄧小平、格達費、季辛吉……這些不可一世的大人物後來都哀嘆說,法拉奇的文字發表之後,世人對其評價直線下降,他們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如今,我無法面對面地訪問習近平,卻要仿效法拉奇直搗獨裁者邪惡本性的做法,讓《習近平:喪屍治國》一書成為習近平變本加厲的造神運動的解毒劑。

 

不是反腐,乃是權鬥

 

在本書中,我從「反腐」、「集權」、「鎮壓」、「爭霸」四個面向入手,一步步逼進習近平政權的本質,並抽絲剝繭地發掘出習近平的三大野心或目標。

 

首先,在中共統治階層內部,習近平以反腐為名掀起政治清洗,成功改寫了文革之後中共逐漸形成的政治局常委的「寡頭統治」(中共御用學者胡鞍鋼所謂之「集體總統制」)模式,一步步地回歸毛時代的個人獨裁、皇帝專制、朝綱獨斷、定於一尊。

 

習近平在王岐山輔助下掀起的反腐運動,獲得不少憧憬明君的中國臣民大聲喝彩,也讓西方某些霧裡看花的中國問題專家對其刮目相看。實際上,習近平的反腐只是整肅政敵的一種手段,在一黨獨裁的體制下,哪個高官能避免腐敗?誰又能清除如牛皮癬般四處滋生的腐敗?

 

為什麼說習近平的反腐是權鬥呢?原因有三。第一,迄今為止,習近平的反腐運動所打擊的對象,如周永康、令計劃、徐才厚、郭伯雄等人,全部是平民子弟出身的官僚,而沒有一個是跟他背景相似的太子黨。唯一垮臺的太子黨成員薄熙來,是其得力助手王立軍與之決裂之後,為了保命而遁入美國駐成都領事館,成為全球媒體聚焦的大新聞,讓中共顏面盡失。在紙包不住火的情形下,胡溫才將薄熙來拿下。習近平當然樂意看到這個結果,但他不會主動對其他太子黨下手——只要向其表忠心,如陳雲家族、李鵬家族、王震家族,無論如何富可敵國、如何臭名昭著,習近平仍給予庇護和優容。

 

第二,腐敗官僚落馬之後留下的空缺,立即由習近平嫡系人馬佔據,特別是石油、煤炭、鐵道、電信等國民經濟命脈以及軍事、安全等強力部門。習的嫡系人馬,未必比落馬貪官擁有更高尚的人格和更清廉的品質,他們很快蛻變為吸骨吮髓的新貪官。習在福建和浙江任職期間結識的一幫下屬,政績和名聲並不佳,獲得提拔只是因為「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習本人及其家族,亦不比被其清洗的敵對派系更乾淨。在「巴拿馬文件」中,習近平姐夫的名字赫然在列。習近平沒有大義滅親,反倒嚴密封鎖資訊,在中國的網絡上連「姐夫」也成為禁止搜索的「超級敏感詞」。

 

第三,習式反腐運動,並非遵循憲法和法律,而是讓中紀委這個現代「錦衣衛」,以「雙規」(「在規定時間、規定地點交代問題」)這一「家法」來執行。貪官不值得同情,但反貪過程中法治的敗壞卻讓人憂慮,習近平對法治的踐踏堪比毛澤東。比如,前國家能源局副局長許永盛,在法庭上當庭喊冤否認指控,並稱其供訴和親筆供詞,「是遭到刑訊逼供,辦案人員以其妻子和兒子要脅,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違心做出的」。又如,四川省省長魏宏突然「失聯」,連同僚都不知其下落。二十天之後,中紀委才在網站上宣佈,魏宏因涉嫌嚴重違紀,正在「反省思過」。在民主國家,高級官員不可能如此人間蒸發。這種運動式反腐,不可能讓中國邁向法治和廉政。

 

官方的反腐宣傳,每一次都弄巧成拙。二零二零年一月,中國央視開播反腐電視專題片《國家監察》,安排落馬的「老虎」們現身說法。片中披露,貴州省省委常委、副省長王曉光家中有一間房子堆滿茅臺酒,數量高達四千多瓶,很多都是年份悠久的天價茅臺。落馬前,王曉光覺得家裡名酒太多不安全,他把年份茅臺酒分批倒入家裡的下水道。看到王曉光彎著腰在衛生間裡倒這些酒,他的妻子感歎:「扔也扔不掉,喝也喝不了,送也送不完,倒也倒不盡,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就在專題片開播時,一個二十四歲的貴州貧困女大學生吳花燕去世了,她在因病去世時,體重僅有四十三斤。為了照顧生病的弟弟,她生活十分節儉,從來不吃早飯,一天只花兩元錢,常常自帶糟辣椒下白飯。長期吃不飽讓她營養不良,身體越來越差,頭發狂掉,眉毛掉光。病重住院後,醫生說患上了嚴重的心臟瓣膜損傷。號稱消滅貧困、實現小康的習近平政權對這樣的「低端人口」不聞不問,官方慈善機構居然吞掉吳花燕四十萬的民間救助捐款。杜甫說的「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居然在習近平的社會主義新中國真實發生,真是「厲害了,你的國」。

 

「冠狀病毒不可怕,只要大家聽黨話」

 

習近平的第二個野心或目標是:在經濟上,加速「國進民退」(實際上是「黨(太子黨)有經濟」);在政治上,加速「秦始皇加希特勒」的「文革化」;在社會控制上,以維穩為核心,用傳統員警和數位天網來摧毀蓬勃發展的民間社會,締造出由「無所不能的國家」和「原子化的個體」二元結構的國家主義帝國。這是一個「冠狀病毒不可怕,只要大家聽黨話」的「美麗新世界」。

 

習近平政權對言論自由和新聞自由的打壓,達到文革之後的最高峰。(湯森路透)

 

習近平仇視人類文明、反對普世價值,要回頭走毛式原教旨主義之路。他選擇重點出擊的三大目標,即媒體、非政府組織(NGO)和宗教團體。

 

習近平政權對言論自由和新聞自由的打壓,達到文革之後的最高峰。即便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鄧小平主導的「清除精神汙染」和「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運動,以及一九八九年鎮壓天安門學生運動之後的思想輿論控制,都沒有如此全面和徹底。習近平做到了美國前總統柯林頓認為任何人也做不到的事情——像把果凍釘在墻上那樣把互聯網「管起來」。一方面,習近平以笑面虎的形象,模仿毛澤東在反右運動前夕「引蛇出洞」的策略:習近平在北京網路安全和資訊化工作座談上表示,領導幹部要常上網,瞭解民意,要對廣大網友多一些包容和耐心,對於網上善意批評,不僅要歡迎,而且要認真研究和吸取。另一方面,當局對異議言論的打壓卻絲毫不手軟。此次新型冠狀病毒防疫失控,轉折點即為警方傳喚恐嚇八名最早說出真相的民眾(其中多人是工作在一線的醫生)。有綱民憤怒地譴責說:「如果有言論自由、新聞自由,各種資訊就能充分流動,真偽就能在第一時間辨識,壞事、惡事就能被控於萌芽,整個社會就不會被中共草木皆兵、報喜不報憂的恐懼與維穩體制所綁架,武漢八先知就不會『被造謠』並關押,肺炎之害就不會鬧到今天不可收拾的地步。整個疫情與其說是天災,不如說是人禍!」

 

非政府組織也迎來了動輒得咎的嚴冬。中國全國人大批准《境外非政府組織境內活動管理法》,在嚴厲打壓國內NGO之後,又將一道緊箍咒強加於境外NGO頭上。根據此新法,在沒有任何犯罪指控的情況下,境外NGO人士隨時可能遭到警方約談、被勒令停止活動或被列入黑名單。境外NGO的資金來源和財政收支,將受到嚴格審查。這是習近平向普丁學的權謀術——普丁看到NGO與民主化之關聯性,遂用嚴刑峻法消滅NGO,防止「顏色革命」。習近平也先下手為強,在各類NGO尚未對公民社會發揮更巨大影響力之際,讓NGO成為PNGO(即黨控NGO)。這種打壓公民社會、公共空間和民間組織的做法,固然讓習近平的「治理」變得更加容易,卻讓中國社會失去了自發性和自救能力,如經濟學家何清漣所說:「經濟和社會壟斷造成資源集中於政府手中,遇到大災難時民間缺乏自助與互助機制。」此次,疫區的種種怪現狀都與這一國家政策有關。比如,因為要隔離一個被感染的父親,腦癱的孩子被留在家裏,無人照顧,幾天後慘死。對此,學者艾曉明評論說:「腦癱孩子之死就像一個隱喻,預示在這種極度的隔絕下會發生什麽樣的悲劇。……如果我們對武漢、對武漢人的隔絕,到了某一個程度,我們每個人的結局都可能是這個腦癱孩子。」

 

習近平時代的宗教打壓和宗教改造,也是毛時代之後前所未有的。習近平有意識地扶持佛教、儒教、媽祖、關公等「建制宗教」和「民俗宗教」,打壓基督教、天主教、伊斯蘭教和藏傳佛教。習近平的嫡系官員夏寶龍在浙江拆毀教堂和十字架,儼然是一場新義和團運動。習近平在全國宗教工作會議上明確指出,「必須牢牢把握堅持黨的領導、鞏固黨的執政地位、強化黨的執政基礎這個根本,必須堅持政教分離,堅持宗教不得幹預行政、司法、教育等國家職能實施,堅持政府依法對涉及國家利益和社會公共利益的宗教事務進行管理。」習近平抓捕王怡牧師並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等判以九年重刑,以殺雞儆猴的方式向數千萬中國基督徒傳遞一個信號——你們只能信仰習近平之下的上帝,不能信仰習近平之上的上帝,否則王怡就是前車之鑒。香港學者、神學院教授邢福增指出,習近平的「法治化」,只不過是「姓黨」或「黨性」的工具。「政教分離」是「有中國特色的政教分離」,即是全面防範宗教組織及宗教進入社會公共領域,卻為黨國藉「依法對涉及國家利於和社會公共利益」為名管理宗教事務及宗教關係,提供了強而有力的政治理據。

 

當媒體、非政府組織、宗教團體統統「姓黨」之後,公民社會退化爲臣民社會,習近平就可黃袍加身、稱霸世界了。

 

千古一帝,全球洗腦

 

習近平的第三個夢想或目標,乃是重構中國與世界的關係——直接挑戰二戰之後、尤其是蘇聯解體之後由美國主導的國際政治經濟秩序,重建帝制時代以中國為中心的「天朝體制」。由此,他本人成為千古一帝,享受萬國來朝之輝煌。

 

中國自「改革開放」以來的經濟成就和社會發展,不是鄧小平具有點石成金的本領,也不是中國人有多麼「勤勞勇敢」,而是搭上了美國主導的全球化的順風車,用美國總統川普的話來說,乃是美國「重建」了中國。這個說法並不誇張,可中國死不承認這一事實。自二零零八年北京奧運會讓中共嘗到「萬國來朝」的榮耀之後,二零一二年習近平登基,更是一飛沖天,試圖另起爐灶,另建鐵軌,一帶一路,取美代之。

 

裴敏欣指出,中共的衰落並非是週期性的,而是結構性的。它並非來自於經濟,而是政體。(湯森路透)

 

習近平對美國和西方恩將仇報,其怨恨之深,與毛澤東不相上下。日前,中共喉舌《求是》雜誌發表了習近平在中央黨校的一篇講話:「國內外各種敵對勢力,總是企圖讓我們党改旗易幟、改名換姓,其要害就是企圖讓我們丟掉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丟掉對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的信念。而我們有些人甚至黨內有的同志卻沒有看清這裡面暗藏的玄機,認為西方『普世價值』經過了幾百年,為什麼不能認同?西方一些政治話語為什麼不能借用?接受了我們也不會有什麼大的損失,為什麼非要擰著來?有的人奉西方理論、西方話語為金科玉律,不知不覺成了西方資本主義意識形態的吹鼓手。」他偏偏忘記了,馬克思主義也是從西方而來的、極端現代主義的「舶來品」。

 

中國不惜巨資收買若干與之同質的獨裁國家,滲透並操控諸多國際組織,進而以「大外宣」進行史上規模最大的「全球洗腦」。二零一六年,習近平指示中國政府「只要有讀者、只要有觀眾的地方,都是我們的宣傳必須觸及到的角落」。美國通過《香港民主與人權法案》之後,中國政府點名並制裁多個國際人權組織。其中之一的「自由之家」(Freedom House)日前發表了一份題為《北京的全球擴音器》報告,列舉中國自二零一七年以來,透過外交官、官媒、紅色資本、滲透等等策略,強力重塑國際媒體對中國的敘事方式,藉此美化中國的形象。「自由之家」更指出,中國利用「大外宣」計畫,擴張全球影響力,在國際創造親中輿論環境,為中國共產黨牟取政治利益。其利用的手法,包括成立中資「假外媒」、以廣告方式在知名外媒刊登為中國讚聲的新聞內容、與海外新聞機構合作製作節目、直接免費提供中國官媒製作的影片、買下小型外媒等。若干久負盛名的國際級媒體的中文網站首先淪陷,如BBC中文網、《紐約時報》中文網、《金融時報》中文網、德國之聲中文網等,它們儼然就是《人民日報》、《環球時報》的英國版、美國版和德國版。中國似乎一夜之間成為「另類全球化」的領頭羊。

   

然而,黃袍加身卻穿不暖,金鑾寶座偏偏坐不穩,「機關算盡太聰明,反送了卿卿性命」。習近平橫衝直撞,讓西方民主國家意外地從蘇聯東歐變色之後「歷史的終結」的沉睡中驚醒。習近平強迫香港特區政府通過堪比「二十三條國安法」的「送中條例」,反倒激發出香港自開埠以來最大規模的、以「時代革命、光復香港」為旨歸的公民抗命運動,本土乃至獨立的思想如驚濤拍岸;習近平對台灣磨刀霍霍,提出「一國兩制、台灣方案」,反倒拖累其佈置在國民黨的代理人韓國瑜的選情,讓蔡英文走出低谷、大獲全勝;習近平的航母計畫和「以太平洋之大,足以容納中美兩個大國」的豪言壯語,讓美國朝野兩黨、三大權力機構(行政、立法和司法)全都意識到一個比納粹德國、軍國主義日本和蘇俄更邪惡的敵人已站在門口,於是不僅限於貿易的中美貿易戰硝煙四起,「屠龍」成為美國外交政策的首要目標。

   

四面楚歌之下,中共正進入一個不可遏制的衰退期。美國華裔學者裴敏欣指出,中共的衰落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大概是十至十五年。「中共的衰落並非是週期性的,而是結構性的。它並非來自於經濟,而是政體。」親自駕駛喪屍列車奪路狂奔的習近平,即將迎來車毀人亡的那一刻。(本文為余杰所著《習近平喪屍治國》一書自序)

 

※作者為美籍華文作家,歷史學者,人權捍衛者。蒙古族,出身蜀國,求學北京,自2012年之後移居美國。多次入選百名最具影響力的華人知識分子名單,曾榮獲美國公民勇氣獎、亞洲出版協會最佳評論獎、北美台灣人教授協會廖述宗教授紀念獎金等。主要著作有《劉曉波傳》、《一九二七:民國之死》、《一九二七:共和崩潰》、《顛倒的民國》、《中國乃敵國也》、《今生不做中國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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