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負全球73億人口健康重任的聯合國世界衛生組織(WHO,簡稱世衛組織)秘書長一職23日進行改選。最後結果由來自衣索比亞的前外長特沃德羅斯(Tedros Adhanom Ghebreyesus)當選,他也成為WHO首任擔任會長的非裔人士。這場選舉雖然鮮為人知,重要性卻是不可言喻。
Dr Margaret Chan delivers her last address as @WHO DG.
— UN Geneva (@UNGeneva) 2017年5月23日
New leader to be elected today.
Candidates: @davidnabarro, @DrTedros, @SaniaNishtar pic.twitter.com/ot5WmKbnKN
世衛組織194個會員國的衛生部長及官員23日齊聚瑞士日內瓦(Geneva),預計在世界衛生大會(World Health Assembly)的場合上,從3位候選人中選出現任秘書長陳馮富珍的接班人。該職位最短任期5年,年薪高達24萬1000美元(約新台幣747萬1000元)。
創立於1948年的世衛組織曾形容自己是「守護全球公共衛生的天使」,但2014年伊波拉(Ebola)危機爆發時,外界批評世衛反應過慢,導致該次風暴演變成史上最嚴重的伊波拉疫情,因而流失大量信任。
即將卸任的現任秘書長陳馮富珍22日回顧過往功過時,坦承世衛組織在2014年的伊波拉危機確實反應過慢。
WHO admits slow response to Ebola https://t.co/lp9Kd5uJ2N via todayng pic.twitter.com/apbAPBCgSn
— gia (@nottinbutaig) 2017年5月23日
該組織未來的成與敗實際就掌握在下屆秘書長手中。他/她是否能帶領世衛組織扭轉形象,走出伊波拉事件的低潮並重拾世人信心,值得關注。
然而,世衛組織的任務不僅是在對抗流行病的爆發。它明定的宗旨表明,組織目標也在確保「全人類都能享有可達到的最高標準的健康。」這代表它必須試圖消除致命性疾病;回應人口趨於肥胖、糖尿病病患人數增加的現象;降低街頭車禍的死亡率;降低世界各地母親的難產率。
在愛丁堡大學全球公衛教授施倫德哈(Devi Sridhar)眼裡,領導一個照顧全球73億人口健康的組織,不是件簡單的差事。「光是『健康』這個字,對(世衛)來說就是個沉重的擔子。」
「改善全球健康狀況涉及的範圍很廣,從心理健康到瘧疾...乃至癌症。因此要一個預算有限、每年僅有20億美元預算的組織去達成前述所有任務,是十分困難的。」
"Remember the people. Behind every number is a person" — Dr Margaret Chan.
— WHO (@WHO) 2017年5月22日
Full #WHA70 speech: https://t.co/wleg7OAdLp pic.twitter.com/deU811NZu0
施倫德哈日前出版一本書籍,探討世衛組織的資金來源。她指出,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CDC )每年預算比世衛多出3倍。且多數預算來自有指定資金欲投入項目的捐款者。反觀,世衛組織僅有20%的預算是由成員國自發性捐款。
欲完美消化世衛組織秘書長角色的困難之處在於,職務本身的雙重性質。他/她必須是手段高超的政治家,說服成員國投入費用昂貴的大型全球公衛計劃的同時,又得適時避嫌,不為特定利益對象服務。
前世衛組織助理秘書長赫曼(David Heymann)認為,該組織過去的領袖大致可被分為兩類。「有一類是試圖先在194個成員國中取得共識,在依其旨意行事。另一類則是懷抱遠見走在最前端,然後再試圖爭取194個成員國的支持。」
CNN's Isa Soares speaks with professor David Heymann, one of the people who first discovered the Ebola virus. https://t.co/U60ZVhWtof
— Fábio Monteiro (@fmmnet) 2017年4月5日
他曾先後擔任衣索比亞衛生部長及外交部長。
「我出身在一個貧困的家庭。7歲那年我失去了弟弟,他可能是死於麻疹。我雖然幸運活了下來,但當年離開的人很可能是我。對我來說,這個職務的存在是要去替窮人的權利奮鬥。若我真有榮幸當選秘書長,我將致力在全球醫療衛生這個議題上發聲。」
「我們經常抱怨流行病或一些緊急事件,深怕它們擴散至我們的國家。但我們若能確保每個國家皆有完善的醫療體系,便可以解決上述問題。不平等的現象會是一個核心的挑戰,這個世界擁有足以拯救每條生命的醫療資源,前提是我們相信每一條生命都是珍貴的。」
她曾任巴基斯坦衛生部長,長期深耕民間組織,是該國第一位女性心臟科醫師。
「我出身在阿富汗邊境的巴基斯坦小城白沙瓦。我的父母觀念進步,夏天父親會鼓勵我們去游泳、打高爾夫球。我15歲那年,父親在睡夢中安詳辭世,我想那是我人生的轉淚點。我接受訓練成為一名心臟科醫生,過程中發現窮人與富人間懸殊的醫療資源差異,對此感到失望不已。」
「我對這個職位的目標是重拾世人對世衛組織的信任。自從伊波拉危機以來,世衛組織遭受外界嚴厲批評,稱其在危機中反倒暴露出領導階層的無能。我打算讓這個組織更加透明、權責機制更明確。」
「我的父母都是醫生,可能受到他們的影響,我也開始在英國外的地方服務。1989年我在尼泊爾工作時,我發現營養不良的現象及疾病多半發生在那些面臨收入微薄、女性地位(低落)及無法取得乾淨飲用水的家庭。」
「若順利當選世衛組織秘書長,我的首要任務將會專注在落實健康全面覆蓋(universal health coverage),讓每個人都能在需要的時候取得醫療服務。其次,確保當傳染疾病爆發時,人們有能力做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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