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女孩 一場用唇膏畫眉毛的裝扮

夏聞 2019年03月26日 07:02:00
「台灣女孩」凌友詩。(圖片取自中新社網站)

「台灣女孩」凌友詩。(圖片取自中新社網站)

3月11日,在臺灣出生並仍擁有中華民國戶籍,代表香港的全國政協委員凌友詩,在兩會上高調發言。

 

背景是一排身穿深色西裝,表情嚴肅的官員,57歲的她卻衣著鮮艷,並在講話中以「一個平凡的臺灣女孩「為自稱,她用一種不同尋常的腔調和表情,說的卻基本上是中共幾十年不變的洗腦歷史。強烈的不協調也是一種衝擊力,所以這件事引發不少熱議。

 

凌友詩1962年出生於臺灣,17歲移居香港。畢竟和在大陸出生的同時代人不一樣,名字「友詩」裡能充滿「反動的資產階級調調」。再一個她畢竟不是在大陸的洗腦教育中長大,在這篇講話中,在很多大陸人熟悉的政治詞彙之外,出現了兩個對大陸人陌生的詞。

 

一個名詞是「道統」。她在講話中說:

 

「第二個體會關於中華民族的道統。在國家面臨內憂外患和現代化挑戰之時,馬克思列寧主義經過毛澤東主席和其後歷任領導人適應於中國國情的吸收,形成現代中國一個新的道統。中華民族還有一個道統,歷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子而不絕,就是中華文化、禮樂文明。如今,兩岸的道統之爭也已經結束,中國共產黨的新道統接續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文化,法統與道統皆在一身。我深信,我們的民族精神會更加暢旺,未來的中國必將是典章制度粲然大備、禮樂華章風行四海。」

 

凌友詩在這裡說出了「兩個道統」的概念。一個道統是「馬克思列寧主義經過毛澤東主席和其後歷任領導人適應於中國國情的吸收,形成現代中國一個新的道統。」另一個道統是「中華民族還有一個道統,歷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子而不絕,就是中華文化、禮樂文明。」

 

她又說:

 

「如今,兩岸的道統之爭也已經結束,中國共產黨的新道統接續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文化,法統與道統皆在一身。」

 

凌友詩在這裡說出了兩個真相,同時也說出了一個謊言。

 

一個真相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是中國共產黨的道統。去年中共當局高調紀念馬克思誕生200週年,把馬克思高舉為「千年思想家」,也證實了這一點。

 

再一個真相中華民族有著不同的道統。「中華民族還有一個道統,歷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子而不絕,就是中華文化、禮樂文明。」

 

在毛澤東選集和共產黨的各種歷史文件中,幾乎沒有「道」、「道統」這樣的詞。那是因為「道」這個字凝聚了太多中華民族傳統的東西,他不但指導民眾百姓的內心準則,甚至也是位於君王之上的,皇帝行事也需要符合天道,不合天道的君王會遭天譴。天道是凝聚中華傳統文化的核心,是中華文明得以5000年承傳的原因。

 

凌友詩所說的謊言是:「如今,兩岸的道統之爭也已經結束,中國共產黨的新道統接續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文化,法統與道統皆在一身。」

 

1949年後所發生的事實表明,共產黨的「新道統」並不是在接續中華民族道統,這個黨的所作所為,直到今天,並不是在接續,而是一直在試圖斬斷、消滅、取代中華民族的道統。

 

況且,中國共產黨的「道統」,馬列那一套分裂民眾,煽動仇恨的無神論鬥爭哲學,和中華民族遵循的道統從根本上矛盾,也根本接續不了,就像你無法把狼的頭顱接到人的身上。

 

再者,恢復中華民族道統,延續中華文明,那是全體中國人的事情,並不僅僅是「兩岸的道統之爭」。

 

凌友詩說「我深信,我們的民族精神會更加暢旺,未來的中國必將是典章制度粲然大備、禮樂華章風行四海。」她的這句話倒是說對了,但馬列主義裡面並沒有,也不會出現「典章制度粲然大備、禮樂華章」等,這將只能發生在未來中國共產黨消亡後,中華民族道統得以復興延續之後。

 

再一個名詞是戴安瀾

 

凌友詩在講話中說:「各位委員,我小時候沒有聽過楊靖宇,我聽過戴安瀾。當戴安瀾將軍在遠征路上抗日殉國的消息傳來,毛主席遠在延安親撰輓詞:『外侮需人御,將軍賦採薇』、『沙場竟殞命,壯志也無違』。」

 

而筆者在大陸受教育長大,學過楊靖宇,但並未在課本、書籍、影視中知道戴安瀾將軍。直到來到海外,才閱讀到戴安瀾將軍的感人事跡。

 

另外在課本中學過不少毛澤東的詩詞,但從未聽說過毛澤東為戴安瀾所作的輓詞。1942年戴安瀾為國捐軀時,中共中央偏居延安,一方面利用國民黨抗戰之機,保存並擴大實力,一方面蘇聯正在和德國在歐洲作戰,斯大林深恐日本從遠東進攻蘇聯,一再指示中共和國民黨合作,不要挑起事端。毛澤東在當時大背景下,對一位當時中華各界哀悼的民族英雄,作一首應景之作,是統戰需要。1949年後,時代已變,這種應景之詞自然會被拋在一邊,不見於課本。

 

戴安瀾。(圖片摘自維基百科)

 

抗戰勝利後,曾經在昆明修建了一座第5軍陣亡將士(戴安瀾是第5軍第200師師長)紀念碑和安瀾紀念塔,1949年後被炸毀。更讓人寒心的是,戴安瀾後被誣陷為反革命。鳳凰衛視2011年10月20日播出的《鳳凰大視野》中,戴安瀾的長子戴復東有這樣一段採訪:

 

戴復東:解放以後他們都是變成反革命了,包括我父親也是一樣,最後都是批成反革命。

 

記者:您那會當時心裏怎麼想的?

 

戴復東:我沒有辦法,我只能把他當作反革命,如果不是的話,我大學可能讀不下去,我讀不下去,我的弟弟妹妹我的母親怎麼辦呢。

 

記者:那你內心真實的想法。

 

戴復東:內心的想法很矛盾,從邏輯推理上講,他是國民黨,國民黨是反動派,當然他也是反動派,這好像做那個幾何推理一樣。但另外我想想,他是個英雄啊,他為國家民族做了這麼多犧牲啊,那我想想我怎麼辦呢,我只能是從大的道理上來理解這個事情,所以最後大家批他是反革命我也認了。歷史不是人所能造得出來的。

 

逼迫一個民族把為國捐軀的英雄視為罪人討伐,這是怎樣的一種荒謬和殘酷,這是中華民族道統裡有的東西嗎?而這樣的歷史,在今天卻被中共稱之為一場「艱辛探索」給以美化。

 

低級紅、高級黑的背後

 

近日,中共中央引發《中共中央關於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意見》,文件中稱不得搞任何形勢的」低級紅「、「高級黑」。

 

凌友詩在兩會發言中提到中共和中華民族兩個不同的道統,提到戴安瀾,有點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意思,算不算一種低級紅,或者高級黑呢?從她用誇張的語調和表情來表演自己的真誠來看,凌友詩當不是有意為之,她為中共化妝、塗脂抹粉之心頗為殷切,只是在過程中,錯用了材料,犯了用唇膏畫眉毛的錯誤。

 

低級紅,高級黑之所以出現,更深層原因是因為中共的馬列意識形態漏洞太多,中共的惡行太多,導致哪怕是再高明、再誇張的化妝師,也絕無辦法把這樣一個夜叉化成一位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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