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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書:以歷史為鏡 從17年前和平醫院封院講起

陳建志 2020年04月27日 00:00:00
疫情指揮中先視察台北和平醫院。(圖片由疫情指揮中心提供)

疫情指揮中先視察台北和平醫院。(圖片由疫情指揮中心提供)

小英總統和大仁哥副總統日前在臉書不約而同的提到,17 年前2003的4/24日,是和平醫院封院的日子。 正副總統緬懷昔日抗煞英雄,感謝所有當年犧牲奉獻與今日努力對抗武漢肺炎的醫護人員。 並提醒大家務必要記取教訓,唯有全體國人的合作,國家才能一起度過難關。

 

小英總統話說的很含蓄,但做為一位曾經歷過那段日子的台北市民,我想以更直白的方式提醒大家從幾個角度一起回顧這段歷史,方能從兩次疫情中做出有意義的對比與獲得深刻的體認:

 

「那時台灣面對來勢兇兇的SARS,社會的恐慌不亞於今年武漢肺炎入侵台灣的時刻。當時的台北市市長馬英九對和平醫院做出了封院加上封人的決定。在他的一聲令下,將近千名醫護人員及病患、家屬被強制關閉在醫院中不得外出。 由於尚未建立起院內處置疫情的SOP就決定封院,加上粗糙的決策過程,沒有清楚的配套措施,使得在封院兩週的時間中,總共造成醫護員工57人感染、7人死亡;院內民眾97人感染、24人死亡的悲劇。」

 

一、兩次病毒皆來自中國

 

SARS 病毒的起源來自廣州,如今的CoronaVirus是則來自於武漢,很湊巧的,這兩起發生於21世紀的新型病毒都是來自中國。 而中國處理這兩次要命病毒的情況亦如出一轍,便是在發生初期刻意隱瞞資訊,甫以國家力量限制真實資訊的流通,進而使疫情失控而擴散至海外。

 

在當年,與中國商務來往頻繁的香港與台灣便首當其衝的成了SARS的重災區。 為何兩起病毒都來自中國?又為何中國無法將疫情即時有效的撲滅而不致於傷及外國呢?  西方世界上次受SARS影響極輕而不曾追究中國的責任,但這次則不可能再輕易放過中國。在全世界追究中國病毒來源真相,與著手開始準備集體向中國究責求償的此刻,台灣人必須思考清楚,繼續與這樣的國家交流與進行產業分工的風險在哪裡?代價又會是什麼?

 

中國處理這兩次要命病毒的情況亦如出一轍,便是在發生初期刻意隱瞞資訊。圖為以類包機返台的台灣人。(圖片由國防部提供)

 

二、中國排擠台灣猶勝以往

 

當年中國因為政治因素排擠台灣加入WHO,使得台灣無法從WHO取得第一手對抗SARS的資訊。 知名國際期刊〈Nature〉的記者David Cyranoski曾在2003年4月份寫了一篇名為”Taiwan left isolated in fight against SARS” 的報導,在該篇文章中曾採訪了包括中研院生醫所的陳垣崇博士與何美鄉博士,以及當時擔任我國SARS諮詢委員會主席的陳建仁副總統,描述了他們嘗試從WHO的官員取得對SARS的最新資訊,卻總是被WHO擋在門外置之不理的受挫經驗。

 

如今中共依舊如此,猶勝以往的是,中共還在WHO裡直接安排了譚德塞祕書長做為其代言人,以便中國操控WHO並對全球持續混淆疫情的真貌。 國際社會今日正在承受放縱一個失格失能的WHO所帶來的沉重代價。 而此次不相信WHO數據,也不隨WHO的宣示起舞的台灣反而受傷最輕。 因此未來台灣是否還要極力爭取進入這一個被中國牽著鼻子走的WHO呢? 也許我們該靜待美國在疫情結束後,觀察其是否會採取介入重整WHO的動作,或是另起爐灶發起另一個類似功能的國際衛生組織。 無論何者,未來台灣將有機會在全球公衛議題上扮演重要的角色。

 

三、美國支持台灣倍加力道

 

雖然當年台灣只能獨自對抗SARS,但還好美國仍願意將WHO對SARS的相關資訊分享給台灣,並在和平醫院封院第三天後,由中研院的何美鄉博士帶著美國疾病管制預防中心(CDC)的專家來到和平醫院協助我方調查疫情與給予控制院內感染的建議。 當年的台灣就在有限的資訊下,努力在抗疫的戰役上摸索前進。 經過SARS的洗禮,如今台灣已經是領先世界的公衛大國,但可惜的是全球依舊沒有給予台灣應得的舞台,也因此沒有機會得到台灣第一時間的警告,並失去第一時間複製台灣抗疫模式的機會。 而在全球自三月起一一出現疫情嚴重失控的現象後,現在世界各主要國家終於將目光轉向台灣,歐美日澳等國已經積極的與我國開展了多項抗疫的合作計畫,特別是美國政府,對台灣在各方面所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支持力道。

 

四、兩次疫情下的中國國民黨

 

SARS發生在陳水扁總統的第一任期內,當時中央是由民進黨執政,而疫情重災區的台北市則是處在中國國民黨的執政之下。中國國民黨在2000年第一次失去中央政權後,便對民進黨政府充滿強烈的輕視與敵意,同時挾著國會仍居多數與首都執政的實力,處處與民進黨的中央政府作對。在SARS期間,台北市市長馬英九採取的是不積極配合中央的態度,對來自行政院衛生署的建議與指揮虛應故事,當衛生署要求把疑似病例當作SARS病患處理,並建議應該針對和平醫院裡的染病者進行異地隔離,但和平醫院未遵循也未告知醫護人員,並堅持採取「原地隔離」的封院手段,馬英九更以高壓的命令,稱醫護人員若不配合則將視為「敵前抗命」依法究責。其最後的結果便是導致多位醫護人員與病人困在院內交叉感染而喪生,這是國民黨文化官僚顢頇無能的典型案例。

 

在當年需要舉國一起對抗SARS之際,中國國民黨的台北市長馬英九刻意採行與中央政府不同調的步伐,其用心在於為自己在政治前途上累積進一步的政治資本與聲量。 而今日,則有中國國民黨的高雄市長韓國瑜,為了避免自己可能遭遇罷免的結果,處心積慮地挑撥支持者對政府的不信任,更不斷放話與挑戰指揮中心與中央的指令。 韓市長提出對高雄全體醫護人員進行檢測普篩的要求,實際上是欲以普篩必然產生的偽陰性和偽陽性案例來造成高雄市醫療體系與人員的緊張與崩壞,製造可以進一步封城的機會,好瓦解6月6日舉辦的市長罷免投票。

 

五、從悲壯對抗SARS到自信對抗武漢肺炎

 

17年後遭逢武漢肺炎的今日,中央政府恰逢是民進黨第二次的中央執政,而現今執政黨帶領國家進行抗疫的官員恰好都經歷了當年的SARS,執政團隊中更有數位公衛專家,包括了陳建仁副總統與行政院的陳其邁副院長。 當年站在第一線對抗病毒的台大醫院感染科主任張上淳,現在則是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的專家諮詢小組召集人。 而指揮官陳時中部長也曾在陳水扁總統任內擔任多年的衛生署副署長。 行政院長蘇貞昌則在當年身為台北縣長,他當時奉中央指示將三重醫院整治做為第二間專責收治SARS的醫院,在短短10天就把整棟大樓改造成治療SARS所需要的負壓病房規格,最後整家醫院醫護零感染,帶領台北縣打了一場成功的抗煞戰爭。

 

每一個領域都有一群充滿愛心的人,他們在榮譽感的驅動下,結合眾人的力量,決心要讓台灣平安的度過這個難關。(湯森路透)

 

而在今年初武漢一開始爆發不明肺炎時,便建議採行嚴格管制國門措施的交通部長林佳龍,當年則是行政院發言人,當時不像今日有中央疫情指揮中心的設置,因此由他負責在行政院每天召開記者會,透過電視台固定時段,以類似今日陳時中部長的做法,定時發布消息與進度讓國人了解最新疫情,以安定民心。 而當年帶領政府各部會一起對抗SARS的行政院長游錫堃,如今則是坐陣於立法院,主持各項會議好讓立法院能在此時,將監督政府抗疫工作與完善各項抗疫與紓困所需法條的功能發揮到最大。而我們的蔡英文總統,也透過當年擔任陸委會主委時所累積對中國官僚體隱匿SARS疫情的操控手法的深刻體認,才能在現在以總舵手的角色,確立了台灣親美遠中的安全路線,並指揮整個國家進行各項的超前部屬。

 

理解以上五點,才是國人在回顧17年前的SARS與和平醫院所產生的悲劇時,具有意義的體認。也唯有透過歷史這面鏡子,我輩台灣人方得以深刻理解我們的選票所託何人,而且影響重大。

 

如果你對我們身處於台灣感到安全,請記得這是因為有一個無比認真的執政團隊為了守護台灣,想方設法日日超時工作,尊重專業並透過各種政策工具讓這個島嶼上的人們能保有正常的生活。

 

如果你對我們生活於台灣感到幸福,請記得這是因為在每一個領域都有一群充滿愛心的人,他們在榮譽感的驅動下,結合眾人的力量,決心要讓台灣平安的度過這個難關,從國軍,到醫護人員,再到各式各樣民間自組的國家隊(醫藥,口罩,科技,交通等)。

 

唯有大家一起努力,也因為大家願意一起合作,台灣今日才會如此不同。 住在台灣的你我可能並不覺得特別,但世界各國可是對我們投以無比驚訝與欽羨的眼光。 接下來台灣可以更好,也必定會更好,疫情過去後的世界將會大有不同,而你我,都應該為此做好準備!

 

※作者為前野百合學運文宣組召集人,現服務於資通訊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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