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烏克蘭、普京是這麼想:《論俄羅斯人和烏克蘭人的歷史統一》(下)

普京 2022年02月23日 20:00:00
俄羅斯總統普京。(湯森路透)

俄羅斯總統普京。(湯森路透)

 

編按:俄羅斯總統普京21日承認烏克蘭東部頓涅茲克與盧甘斯克兩個共和國獨立,並且在演說當中,強調烏克蘭是俄羅斯歷史與文化的一部分,引發國際危機並遭到西方批評侵犯烏克蘭主權。為了理解普京背後的邏輯與思維,可以在2021年這篇論文中找到答案。這篇論文也一直被放在克里姆林宮的網站上(本篇取自俄羅斯駐中國大使館,英文版連結)。

 

上篇連結:對烏克蘭、普京是這麼想:《論俄羅斯人和烏克蘭人的歷史統一》(上)

 

1922年,蘇聯成立,烏克蘭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成為其創始人之一,布爾什維克領導人之間進行了相當激烈的辯論,辯論結果是決定實施列寧的計畫,形成一個平等共和國的聯盟國家。各共和國自由脫離聯盟的權利被列入《關於建立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的宣言》的文本中,隨後被列入1924年蘇聯憲法。

 

這樣一來,宣言的作者們在我們國家的根基上埋下了最危險的定時炸彈,而當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的領導所提供的安全機制消失的時候,這個炸彈就會爆炸,黨本身就會從內部崩潰。

 

1991年12月8日,所謂的《關於建立獨立國家聯合體的別洛韋日協議》簽署,指出「作為國際法主體和地緣政治現實的蘇聯已不復存在」。順便說一句,烏克蘭從未簽署或批准早在1993年通過的獨聯體憲章。

 

在20世紀20到30年代,布爾什維克積極推動「烏克蘭本土化政策」,在蘇聯當局的同意下,前中央議會主席、烏克蘭民族主義思想家之一的米哈伊爾格魯舍夫斯基(Mykhailo Hrushevsky,在某一時期曾得到奧匈帝國的支持)被送回蘇聯,並當選為科學院院士。

 

本土化政策無疑在發展和鞏固烏克蘭文化、語言和身份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同時,在打擊所謂的俄羅斯大國沙文主義的幌子下,烏克蘭化往往被強加給那些不認為自己是烏克蘭人的人。

 

這種蘇維埃民族政策在國家層面上明確了三個獨立的斯拉夫民族,即俄羅斯人、烏克蘭人和白俄羅斯人。從此,一個統一的、龐大的俄羅斯民族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由大俄羅斯人、馬婁羅西亞人和白俄羅斯人組成的三位一體民族。

 

1939年,蘇聯收復了先前被波蘭奪取的土地,其中很大一部分成為了蘇聯烏克蘭的一部分。1940年,烏克蘭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收回了1918年被羅馬尼亞佔領的貝薩拉比亞及北布科維納。

 

1948年,黑海中的茲梅尼伊島(蛇島)也成為烏克蘭的一部分。1954年,蘇聯的克里米亞地區被交給了烏克蘭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這嚴重違反了當時有效的法律規範。

 

而對於喀爾巴阡魯西尼亞的命運,它在奧匈帝國解體後成為捷克斯洛伐克的一部分。魯西人在當地人口中占了相當大的比例。雖然這一點幾乎不再被提及,但在蘇聯軍隊解放外喀爾巴阡後,該地區的東正教居民大會投票贊成將喀爾巴阡山魯西尼亞納入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或者作為一個獨立的喀爾巴阡山共和國,納入蘇聯本土。

 

然而,人們的選擇卻被忽視了。1945年夏天,喀爾巴阡山烏克蘭對外宣佈「回歸其古老的祖國烏克蘭」。

 

因此,現代烏克蘭完全是蘇維埃時代的產物。我們知道並清楚地記得,它是在歷史上的俄羅斯的土地上形成的。為了確定這一點,只需對比一下烏克蘭在17世紀及離開蘇聯時的領土。

 

布爾什維克把俄羅斯人民當作他們社會實驗的不竭材料。他們夢想著一場能消滅民族國家的世界革命。這就是為什麼他們在劃定邊界和贈予領土方面如此慷慨。

 

布爾什維克領導人把國家砍成碎片的想法到底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我們可以對某些決定背後的小細節、背景和邏輯產生分歧。有一個事實是非常清楚的:俄羅斯確實被搶劫了。

 

在撰寫這篇文章時,我依靠都是些公開信息,是一些眾所周知的事實、事件,而不是撲朔迷離的秘密記錄。然而,如今烏克蘭的領導人們、給烏克蘭提供贊助的外部勢力們卻對這些事實視而不見。

 

他們卻不會放過任何可能栽贓抹黑譴責「蘇維埃政權」的機會,即使這些事件中沒有中央政治局委員的干涉、沒有蘇聯的介入、更沒有現代俄羅斯的存在。

 

同時,布爾什維克將俄羅斯從其歷史領土中剝離出去的行為卻不會被認為是犯罪。畢竟,任何能削弱俄羅斯的行為,都會使他們感到開心。

 

過去,在蘇聯內部,各共和國之間雖然有著國家的劃分,但他們之間的邊界從未被視為「國家邊界」。蘇聯雖然是一個聯邦,但內部卻是高度集中的,而這都是由中央政治局的領導所保證的。

 

但在1991 年,所有的領土都在一夜之間四分五裂,所有的人民都成了「外國人」,他們確實是被強行從「歷史祖國」帶走了。

 

我們對此還能說些什麼呢?事情總是會發生變化的,國家和社區也不例外。隨著歷史車輪的前進,一個民族的某些部分由於某些原因,會在某一時刻意識到自己是一個獨立的國家。我們應該如何對待這種情況呢?答案只有一個:尊重!

 

你想建立一個屬於你自己的國家?當然可以!但條件是什麼呢?

 

新俄羅斯最傑出的政治人物之一、聖彼德堡市第一任市長阿納托利索布恰克(Anatoly Sobchak)在 1992 年曾說過:作為聯盟創始人的各共和國,在廢除了1922年的聯盟條約後,應該要按照它們加入蘇聯前的邊界劃分彼此,除此之外的領土,都應該經過討論和談判。

 

換句話說,當你離開時,你可以隨意帶走你帶來的東西。但我想說的是,布爾什維克在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著手重塑邊界,早在蘇聯成立之前,他們就已經開始按照自己的意願規劃領土,無視民意。

 

無論今日的基輔想用什麼樣的「政治公式」計算,在1991至2013年間,烏克蘭的預算節餘超過820億美元,而如今它只能依靠俄羅斯15億美元的天然氣過境費。如果俄烏兩國之間的經濟聯繫能夠得以保留,烏克蘭將享受數百億美元的利益。

 

烏克蘭和俄羅斯之間的經濟聯合可以追溯到幾個世紀之前。兩國30年前的深入合作是歐盟仰望的榜樣。兩國是天然互補的經濟夥伴,這種密切的關係可以放大競爭優勢,增強兩國的潛力。

 

烏克蘭曾擁有巨大的潛力,包括強大的基礎設施、天然氣運輸系統,先進的造船、航空、火箭和儀器工程工業,以及世界級的科學、設計和工程學校。接管這一遺產並宣佈獨立後,烏克蘭領導人曾承諾,烏克蘭經濟將成為世界領先的經濟體,人民生活水準將遠超歐洲。

 

今天,烏克蘭,甚至是整個蘇聯都引以為傲的高科技工業,正在快速衰退。十年來,烏克蘭的工程產出下降了42%。甚至在過去30年間裡,烏克蘭的電力生產下降了幾乎2倍,烏克蘭去工業化的規模及整體經濟的衰退可見一斑。

 

根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報告,2019年,在冠狀病毒大流行暴發之前,烏克蘭的人均GDP已經低於4千美元。這比阿爾巴尼亞共和國、莫爾達瓦共和國或未被正式承認的科索沃還要少。如今,烏克蘭是歐洲最貧窮的國家。

 

這該怪誰呢?是烏克蘭人民的錯嗎?當然不是。是烏克蘭當局揮霍和浪費了許多代人的成就。我們知道烏克蘭人民是多麼勤奮和有才華。他們可以憑藉毅力和決心獲得成功和傑出的成果。而這些優秀品質,以及他們的開放包容、與生俱來的樂觀精神和好客精神並沒有消失。數百萬烏克蘭人對俄羅斯依舊抱有巨大的善意,誠如俄羅斯人民對待烏克蘭人民那樣。

 

2014年前,兩國之間擁有著數以百計的協議和聯合專案,推動著雙方的經濟、商業和文化關係發展,鞏固了兩國的社會安全,並幫助解決了雙方共有的社會和環境問題。這一樁樁、一項項都給人民帶來了實實在在的好處。而這就是我認為最為重要的東西,也是為什麼我們能與烏克蘭的所有領導人都達成富有成效的互動。

 

在2014年基輔事件發生後,我第一時間責成俄羅斯相關部委機構詳細地制定出一份維護雙方經濟關係的方案。然而,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烏克蘭都沒有展現出類似行動的意願。但儘管如此,俄羅斯仍然是烏克蘭的三大交易夥伴之一。數十萬烏克蘭人來到俄羅斯工作,並且受到了俄羅斯人民的歡迎與支持。這就是所謂的「侵略國」該做的事。

 

當蘇聯解體時,俄羅斯和烏克蘭人真誠地相信並期待雙方密切的文化、精神和經濟聯繫會持續下去。然而,事件猶如雪崩一般,漸漸地開始向不同的方向發展。

 

實質上,烏克蘭的統治階層正通過否認國家的過去來證明他們國家的獨立。不僅僅是邊界問題,這些人甚至開始改寫歷史,抹掉所有能團結起兩國人民的東西,並把烏克蘭尚且是俄羅斯帝國和蘇聯成員的時期稱之為「被佔領」,將1930年代初集體化和饑荒的共同悲劇描繪成對烏克蘭人民的種族滅絕。

 

激進分子們公開且越來越放肆地展露出他們的野心。他們受到官方和地方寡頭的縱容,這些人搶劫烏克蘭人民,把他們的贓款存放在西方銀行,隨時準備為了保住他們的資本而出賣自己的祖國。而國家機構卻在這種情況下持續軟弱,甚至自願成為地緣政治意義上的西方「人質」。

 

很久以前,遠在2014年之前,美國和歐盟國家系統地、持續地推動烏克蘭縮減和限制與俄羅斯的經濟合作。我們作為烏克蘭最大的貿易和經濟夥伴,曾提出過烏克蘭-俄羅斯-歐盟三方協同的合作形式。但每次都會被告知,俄羅斯與此無關,該問題只涉及歐盟和烏克蘭。事實上,是西方國家拒絕了俄羅斯一再提出的對話要求。

 

烏克蘭一步步被拖入了危險的地緣政治遊戲,最終成為了橫亙在歐洲和俄羅斯之間的障礙,成為了西方反對俄羅斯的跳板。不可避免的是,終有一天那些人將不滿足於「烏克蘭不是俄羅斯」,甚至提出「反俄羅斯」的概念,而這將永遠不會被俄羅斯人民所接受。

 

如今,正有人基於波蘭-奧地利思想家的舊有基礎工作,創造一個 「反莫斯科的俄羅斯」(anti-Moscow Russia)。無須掩蓋,這是為了烏克蘭人民的利益而創造的。波蘭—立陶宛聯邦從來不需要烏克蘭文化,更不需要哥薩克自治。在奧匈帝國,歷史上的俄羅斯土地被無情地剝削,仍然是最貧窮的。

2014年2月,烏克蘭人民的利益也沒有被考慮到。經濟問題、社會矛盾、官僚風氣等問題引起了人們強烈的不滿,而人民合法的抗議卻被冷酷地利用了。西方國家直接干涉烏克蘭的內部事務並支援政變。激進的民族主義團體充當了政變的敲門磚。他們的口號、意識形態和具有侵略性的恐俄症在很大程度上都成為了後來烏克蘭國家政策的決定性因素。

 

首先,最重要的是俄語。烏克蘭新任政權首先廢除了關於國家語言政策的法律,然後修改了與教育有關的法律。種種行為,實際上把俄語從教育過程中切斷了。

 

最後,早在今年5月,現任總統就向烏克蘭議會提出了一項關於 "原住民 "的法案。根據法案,只有那些構成少數民族,且在烏克蘭境外沒有自己的國家實體的人被承認為原住民。該法已被通過,新的不和諧種子已經被播下。

 

正如我已經指出的那樣,這發生在一個在領土、民族和語言組成方面都非常複雜的國家,一如其建國史那般。

 

可能有人會問,在一個獨立的、三權分立的國家內,人們自我標榜為俄羅斯人、烏克蘭人或白俄羅斯人,又有什麼區別呢?我完全同意這一點。人們有充分的權利去做出自己的國籍選擇,尤其是在一個多國籍家庭中。

 

但事實是,今天烏克蘭的情況完全不同,因為它涉及到身份的強制改變。而最卑鄙的是,烏克蘭的俄羅斯人不僅被強迫否認他們的根,否認他們幾代人的祖先,而且還被強迫相信俄羅斯是他們的敵人。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強制同化的道路,形成了一個對俄羅斯具有侵略性的純正烏克蘭民族國家,其後果堪比對俄羅斯使用大規模毀滅性武器。並且,俄羅斯民族的總人數可能會因此減少數十萬甚至數百萬。

 

我們的精神統一性也受到了攻擊。就像立陶宛大公國時期一樣,新的教會已經開始了。世俗當局毫不掩飾其政治目的,公然干涉教會生活,使事情走向分裂,奪取教堂,毆打神父和僧侶。

 

即使是烏克蘭東正教會的廣泛自治,同時保持與莫斯科牧首區的精神統一,也讓烏克蘭的政客們強烈不滿。他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摧毀這個突出的、有幾百年歷史的、可以證明俄烏親屬關係的象徵。

 

我認為,烏克蘭代表一次又一次地投票反對聯合國大會譴責美化納粹主義的決議也是很自然的。烏克蘭官方支持了紀念衛軍部隊剩餘戰犯的遊行,背叛所有人的馬澤帕(Ivan Mazepa,彼得大帝時代哥薩克國酋長)、用烏克蘭土地換取波蘭贊助的佩特利烏拉(Symon Petliura),與納粹合作的班德拉(Yaroslava Vasylivna Bandera)甚至被列為民族英雄。

 

那些人正絞盡腦汁,只為從年輕一代的記憶中抹去真正的愛國者的名字,而他們曾一直是烏克蘭的驕傲。

 

對於在紅軍和遊擊隊中作戰的烏克蘭人來說,偉大的衛國戰爭確實是一場愛國戰爭,因為他們在保衛自己的家園和偉大的祖國。兩千多名烏克蘭士兵成為蘇聯的英雄,其中有傳奇飛行員伊萬科哲杜布,無畏的狙擊手柳德米拉帕夫裡琴科,英勇的指揮官西多爾科夫派克。

 

這不屈不撓的一代人為了我們的未來獻出了自己的生命,忘記他們的壯舉就是對祖輩和先烈的背叛。

 

反俄計畫已被數百萬烏克蘭人拒絕。克里米亞的人民和塞瓦斯托波爾(Sevastopol)的居民做出了歷史性的選擇,東南部的人們則和平地試圖捍衛自己的立場。然而,他們所有人,包括兒童,都被貼上了分離主義者和恐怖分子的標籤。

 

在種族清洗和軍事力量的威脅下,頓涅茨克和盧甘斯克的居民被迫拿起武器,捍衛他們的家園、他們的語言和他們的生活。

 

在席捲烏克蘭各城市的暴亂之後,在2014年5月2日奧德薩的悲劇之後,烏克蘭的新納粹分子將人們活活燒死,創造出了一個又一個「卡廷慘案」,這些人甚至準備在克里米亞、塞瓦斯托波爾、頓涅茨克和盧甘斯克進行同樣的屠殺。

 

時至今日,他們都尚未放棄,他們在等待時機。但他們的時機永遠不會到來。

 

政變和基輔當局的後續行動不可避免地挑起了對抗和內戰。聯合國人權事務高級專員估計,頓巴斯衝突中的受害者總數已超過13000人,其中不乏老人和兒童。這些都是可怕的、無法彌補的損失。

 

俄羅斯已經做了一切可能的努力來阻止雙方自相殘殺,旨在和平解決頓巴斯衝突的明斯克協議已經達成。我相信,這些暴徒不會成功。無論如何,沒有任何國家領導人撤回對明斯克相關聲明的簽名,也沒有人啟動對聯合國安全理事會2015年2月17日決議的審查。

 

在正式談判中,特別是在受到西方夥伴的約束後,烏克蘭的代表經常宣佈他們「完全遵守」明斯克協議,但實際上是以「不可接受」的立場為指導。他們既不打算認真討論頓巴斯的特殊地位,也不打算討論對生活在那裡的人民的保障措施。他們寧願利用「外部侵略的受害者」的形象,兜售恐俄症。他們甚至在頓巴斯安排血腥的挑釁行為。

 

簡而言之,他們正通過各種手段吸引外部贊助者的注意。

 

基輔根本不需要頓巴斯。為什麼呢?因為,首先,這些地區的居民永遠不會接受經由武力、封鎖和威脅而強加的秩序。其次,兩次明斯克協議都旨在和平地恢復烏克蘭的領土完整,這與反俄計畫的整個邏輯相矛盾。所以,烏克蘭只能通過不斷培養內外敵人的形象來維持,並且是在西方大國的保護和控制下進行。

 

這就是實際發生的情況。首先,烏克蘭社會正製造著恐懼氣氛,發表著侵略性言論,縱容著新納粹分子和國家軍事化。與此同時,我們看到的不僅僅是烏克蘭對西方的完全依賴,而是西方直接的外部控制,包括外國顧問對烏克蘭當局、安全部門和武裝部隊的監督,烏克蘭領土的軍事“發展 ”和北約基礎設施的部署。

 

上述有關「原住民」的法律是在北約在烏克蘭大規模演習的掩護下通過的,這絕非巧合。

 

這也是對烏克蘭經濟其他部分的接管和對其自然資源的開發的一種偽裝。農業用地的出售已經不遠了,誰會買下它是顯而易見的。烏克蘭確實不時得到國際財政資源和貸款,但這些資本都是建立在西方的條件之上的,而資本是逐利的。

 

順便問一下,誰來償還這些債務?顯然,這不僅要由今天這一代烏克蘭人來負擔,還要由他們的子孫後代來償還。

 

反俄計畫的西方作者們建立了他們期待的烏克蘭政治制度,即總統、議員和部長會改變,但與俄羅斯分離和敵對的態度會保持下去。現任總統向選民承諾要「達成和平」,但現實證實了這只是一句選舉口號,一切都沒有改變,頓巴斯周邊地區的局勢甚至惡化了。

 

在反俄計畫中,既沒有主權烏克蘭的位置,也沒有試圖捍衛其真正獨立的政治力量的位置。那些談論烏克蘭社會和解,談論對話,談論為當前的僵局尋找出路的人被貼上了「親俄」的標籤。

 

同樣,對烏克蘭的許多人來說,反俄計畫是完全不可接受的。但這數百萬人卻不被允許公開發言,他們捍衛自己觀點的合法機會事實上已經被剝奪了。他們受到恐嚇,被迫沉默。他們因為自己的信念,因為說出的話,因為公開表達自己的立場而受到迫害,而且還被殺害,但殺人者卻通常不受懲罰。

 

今天,烏克蘭的「右派」愛國者只是憎恨俄羅斯的人。此外,整個烏克蘭的國家地位,正如我們所理解的那樣,完全建立在了仇恨和憤怒上。但正如世界歷史一再證明的那樣,情緒是一個非常不穩定的主權基礎,充滿了許多嚴重的風險和可怕的後果。

 

與反俄專案有關的所有潛規則我們都很清楚。而我們永遠不會允許我們的歷史領土和生活在那裡的與我們關係密切的人被用來對付俄羅斯。對於那些不顧勸阻的人,我想說的是,這樣做他們終將自食惡果,摧毀自己的國家。

 

烏克蘭現任當局喜歡參考西方的經驗,把它看作是一個可以效仿的模式。但看看奧地利和德國、美國和加拿大是如何毗鄰而居的。它們在種族組成和文化上很接近,他們共用一種語言,但它們仍然是主權國家,有自己的利益,有自己的外交政策。而它們依舊建立起了最緊密的一體化或盟友關係。

 

國家間的邊界清晰明瞭,但穿越邊界時,人們會有賓至如歸的感覺。他們在對方的國家學習、工作、經商、建立家庭。順便說一句,數百萬出生在烏克蘭、現在生活在俄羅斯的人也是如此。我們把他們看作是我們親近的人。

 

俄羅斯對與烏克蘭對話持開放態度,並隨時準備討論最複雜的問題。但重要的前提是:我們要能看到,我們的夥伴是在捍衛自己的國家利益,而不是為別人服務,也不是別人手中對抗我們的工具。

 

我們尊重烏克蘭的語言和傳統。我們尊重烏克蘭人希望看到他們的國家自由、安全和繁榮的願望。

 

我相信,只有在與俄羅斯的夥伴關係中,烏克蘭才有可能獲取真正的主權。我們的精神和文明紐帶已經形成了幾個世紀,它們的源頭是相同的,它們在共同的考驗、成就和勝利中得到了淬煉。

 

我們的親屬關係已經代代相傳。它存在於生活在現代俄羅斯和烏克蘭的人們的心中和記憶中,存在於將我們數百萬家庭聯繫在一起的血緣關係中。我們一直在一起,並將在未來更強大、更成功。因為我們是一個民族。

 

今天,這些話可能被一些人以敵視的眼光看待。可能會被人曲解抑或斷章取義。然而,許多人都會聽到我的話。我要說的是:俄羅斯過去和將來都不會「反烏克蘭」。而烏克蘭將成為什麼樣的國家,應當要由其公民來決定。

 

上篇連結:對烏克蘭、普京是這麼想:《論俄羅斯人和烏克蘭人的歷史統一》(上)






【加入上報國際圈,把繽紛世界帶到你眼前!】

提供新聞訊息人物邀訪異業合作以及意見反映煩請email至國際中心公用信箱: intnews@upmedia.mg,我們會儘速處理。

 

 

 



回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