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支撐日本諾貝爾化學獎得主吉野彰走過低潮的中島美雪

宋瑞文 2019年11月05日 00:00:00
中島美雪現場演唱《時代》(YOUTUBE網路截圖)

中島美雪現場演唱《時代》(YOUTUBE網路截圖)

日本諾貝爾化學獎新科得主吉野彰的新聞,傳遍海內外。榮耀加身的同時,吉野彰也提及「產品開發出來後有三年都賣不出去,痛苦地好像被勒住脖子一般。」等等,在成功背後的艱辛,以及,陪他走過低潮的名曲——日本歌手中島美雪的《時代》。

 

在談到自己喜歡的創作歌手時,吉野彰說:「中島美雪能夠建構自己獨特的世界觀,又能廣泛地讓人們聆賞享受。研究工作也需要有同樣的獨特性,以及不放棄的心。」

 

 

那麼,《時代》具有怎樣的獨特性?又是怎樣的不放棄呢?

 

「現在是如此的傷痛欲絕,眼淚也早已流乾了。但是有一天一定能夠坦開心對人講:我曾經經歷過那樣子的時代。相信一定能夠笑著臉對人說:曾經有過那種時代的呢。」——《時代》

 

視野寬廣的歌詞,乍看之下,彷彿告訴人們,暫且忍耐,等待時來運轉的一天。問題是,等待多久呢?比方說,從1990年等到2000年嗎?到2020年嗎?受著煎熬的人們,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無不翹首盼望。

 

「輪替著;輪替著,時代不停輪替著,重複著分合悲喜。今天不支倒地的遊子們,總有重生的一刻。」——《時代》

 

在這裡,「重生」有兩種解讀的可能,第一種可能是,改頭換面,重新出發。第二種,日本獨立音樂雜誌《JAPAN》有一番解說:

 

「中島美雪把因為受傷而蜷縮在角落的人們,拾掇起來,創作出具有普遍性的歌曲。但其中並沒有廉價的救贖。

 

在她23歲時發表,1975年發售的單曲『時代』,作為日本人心靈的歌聲而廣受喜愛,並在震災後再次強烈地被民眾所需要;但同時,倒下的旅人重新站起也好,生離死別的戀人們再次相逢也好,都是在下輩子。

 

她的歌,絕對不是一時寬慰的短暫的希望,而是以深厚的強大的祈禱,喚起生命的力量。」

 

夏川里美演唱中島美雪的《時代》。官方中譯字幕寫著,戀人重逢之時,已是轉世,換言之,是今生無望也不會消滅的期待。(出處


聽起來頗為殘酷,但在孤立無援的絕境中,即便允諾短暫的希望,受困的人或許也聽不下。在這樣嚴格的限制之中,中島美雪的詩歌,仍能竄入封閉的心。

 

「如果沒有人為自己獻唱,那每個人便會成為屬於自己的歌手,畢竟不管雨下得再大,總還是聽得到自己的聲音。」——《LULLABY SINGER》

 

而且,即便是沒有希望可言的人們,像是承擔長照負荷的人,或罹患罕病絕症的人等。之所以成為中島美雪的歌迷,是因為她的歌,沒有半點天真地呼喚著,根存於活著本身的力量。

 

「背負重荷,攀爬在坡道上的一個人。重荷也好坡道也好,在他人的眼裡,都是看不見的困阨。『希望在努力之後再死去。』我向上攀爬,持續地呼喚自己。」——《背負重荷》

 

《時代》所撫慰的人,或許是像吉野彰這樣,努力有所回報的成功人士。或許是沒有版面的,在今生鬱鬱而終的失意人。眼淚流乾了,也還不知道哪天才能笑得開懷。

 

插畫家殷然之月,以中島美雪歌曲「時代」為靈感,創作出的同名繪畫。(出處)

 

於是,姑且聽著中島美雪,「請用十萬年的尺度,聽我的歌。」這樣聽她說、聽她唱,在哪怕是謊言也好,童話或真理也好的脆弱時候。

 

「所謂的實相,其實是無限大的,每當失去所有時,一切將再次開始。在橫越銀河的列車車廂裡,每個乘客都看不到,在車頭標示著的耀眼目的地。」——《無限軌道》


 

*本文為台灣中島美雪介紹會十週年紀念專文系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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