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
●紐西蘭前總理
●聯合國開發計畫署前官員
尼施塔
●WHO非傳染性疾病獨立高階委員會聯席主席
●衛生智庫Heartfile創始人兼主席
●巴基斯坦聯邦部前部長
國際社會過去數十年來一直致力於實現廣泛的社會和環境目標,其中許多已被列入聯合國2023年可持續發展的目標(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s,SDG)之中。
我們一直都在為這些目標以及SDG的類似目標努力奔走呼籲,因為我們認為,對於創造希望留給子孫後代的世界,是這些集體性項目必須存在。但是我們也意識到,有太多為實現全球承諾所做的努力,都缺乏成功所需要、有意義的報告機制。如果我們認真看待,就必須將崇高的諾言轉化為利於人類和地球真正進步的動力,要做出改變。
舉影響範圍達所有人的公共健康議題為例,此領域的全球目標,決定了影響公共和私人參與者提升健康、預防疾病和管理健康照護的規範標準。其中包括研究一系列措施和全球公共產品,例如疫苗和疫情爆發的應急準備計畫。討論公共議題將人們匯聚一起,致力提供「全民健康覆蓋」(Universal Health Coverage),確保每一個人都有健康生活的權利。
在SDG架構之下,性別與健康的獨立議題是緊密連結的,因為性別本身就是健康結果的主要推力。性別可以影響是否會染上菸癮、定期健身鍛鍊,以及是否能攝取營養食品。有鑑於全球超過75%的醫療照護工作者皆為女性。此外,性別通常還會決定當你生病時,是由誰來照顧自己。
數十年來,全球衛生領域,對於改變不平等的權力關係,尤其是性別不平等一直以來扮演影響健康結果的重要角色,但是常常只是空口說白話,外界可能會期待在醫療衛生領域,能展現高度性別平等的態度。然而,「全球衛生50/50」(Global Health 50/50)倡導組織,近期發布一份報告,卻揭示出另一個結果。
這份審查全球醫療衛生業相關的140個組織報告讓閱讀者感到不安。許多組織在解決性別差異問題上都陷入了極為尷尬的局面。半數組織在自身策略未包含對性別平等的具體承諾;雖然有三分之一確實關注了婦女和女孩的健康,卻並未提及任何性別風險。
男性和男孩的情況則更糟,無論哪個國家,他們都可能比女性同齡層更短命、更不健康。根據全球衛生50/50組織的報告,只有1/3的組織針對全體人口的健康需求進行了性別區分,也沒有任何組織專門針對男性和男孩。
此外,儘管絕大多數醫療照護工作者都是女性,但接受調查的組織中只有43%具備支援婦女從事公共衛生工作的具體措施。不令人意外,大多數這些組織都是由男性經營的。在整體樣本中有80%的董事會主席,以及69%的執行長由男性擔任。
對我們來說,報告中更令人失望的一個發現是,三分之二的組織不按性別來分類資料。如果沒有夠清楚、足夠的資訊的性別差異性報告,性別平等工作就無法取得進展。
儘管如此,報告的調查結果並不全是消極的。瑞典國際開發合作署(Swedish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Cooperation Agency)、總部設在孟加拉的BRAC組織、拯救兒童國際組織(Save the Children International)和全球對抗愛滋病、結核病和瘧疾基金會(The Global Fund to Fight AIDS, Tuberculosis, and Malaria)等都是在這方面表現良好的十幾個組織之一。它們共同點就是擁有願意那些採取主動措施,確保在性別方面取得進展的堅定領導者。
成功的組織都採取明確的政策、藍圖來推動組織變革。它們建立了問責制度,包括確保將性別區分對待能力納入職位描述和職員績效評估的措施。同時創造靈活的工作環境,提供包括育兒假和其他面向家庭的政策。
展望未來,我們希望看到所有全球衛生組織都採取具體措施來解決全球衛生50/50報告中所指出的缺陷。否則,我們會建議在明年的報告中,對那些在此方面存在問題的組織進行排名,以明確指出哪些組織仍在這方面落後。
婦女曾經要為投票權而抗爭,我們現在正在爭取帶薪育兒假、同工同酬。但我們必須再進一步,推動在全球公共衛生領域的問責制和性別平等。
(原標題為《Bringing Gender Equality to Global Public Health》,文章未經授權,請勿任意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