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女兵在基輔近郊接受軍事訓練。(美聯社)
俄國2月入侵烏克蘭以來,烏克蘭18歲以上男子必須留在國內,隨時等候徵召上戰場。數百萬烏克蘭人逃難到鄰國,多是女人小孩。事實上,有不少烏克蘭女性自願投入戰場,她們是狙擊手、軍隊新聞專員或投身醫護工作。不過,她們普遍的薪資和職銜並未實質反映出工作的危險性。
曾擔任總統澤倫斯基新聞秘書的記者孟代爾(Iuliia Mendel)投書「華盛頓郵報」敘述3名烏克蘭巾幗英雄的事蹟。烏克蘭2016年擴大女性可以從事的軍職,目前女性可以申請超過63種軍職。根據第一夫人歐蘭娜(Olena Zelenska),烏克蘭軍中有3萬7000名女性,其中超過1000人有指揮官的頭銜。
As soon as Ukrainian women were allowed to fight, Kateryna — a divorced mother of two — joined the army.
— Washington Post Opinions (@PostOpinions) June 16, 2022
For her, the issue was personal: The Russians were attacking her native Donbas, @IuliiaMendel writes in a guest opinion https://t.co/htHV6r7AxR
孟代爾介紹來自目前深陷戰爭熱點的東部頓巴斯地區的44歲卡特琳娜(Kateryna),她6歲起立志從軍,那個年代在蘇聯軍隊,女性能夠擔任的軍職有限,通常僅是輔助的角色。烏克蘭軍方開放女性參與戰鬥職後,卡特琳娜自願從軍,現在,上戰場對她來說有了個人意義,俄軍正猛烈攻擊她的家鄉。在戰場上擔任狙擊手的卡特琳娜說,「不管男人或女人,你是在保護孩子的未來。」
俄軍早在2年前即對頓巴斯地區發動攻擊,許多原本在軍中擔任廚工、或聯絡官的女性在今年戰事爆發後,轉到戰鬥位置,實際參戰。不過,她們的薪資和職銜並未實質反映出工作的危險性。
另一名受訪的是28歲的莉拉(Valeriia Lira),她來自北部,從軍前是日本料理主廚及記者。她現在烏克蘭西部擔任新聞聯絡人,負責新聞發布、帶記者去前線,幫忙將志工募集的食品、物資帶給烏克蘭軍人。
莉拉說,她個人的轉捩點是有次看到一個認識的、到前線作戰的士兵給她留言,她回撥電話時,發現那人已在戰鬥中身亡。她醒覺在後方幫忙,根本難以造成改變。她毅然決然放下年幼的女兒投入軍隊。
受訪者當中最年輕的、25歲的維芙查申科(Marharyta Ryvchachenko)來自哈爾科夫(Kharkiv),原本在基輔做過國會議員助理和公關,今年加入軍防隊伍。眼見家鄉受到俄軍密集砲轟,她認為自己能做的就是奉獻自我支援國軍。她曾受過戰術戰鬥救護,於是從軍擔任護理人員。她說,「醫療人員嚴重缺乏,我們每天派人上前線,有一天可能會輪到我。」
被問到戰爭結束後,是否會繼續留在軍隊?3名受訪女性都各有各的計畫,拿過跆拳道獎牌、能教不同武術的卡特琳娜打算訓練運動員,莉拉要開家日本餐廳,維芙查申科想寫文章。她們等待和平的來臨。在那之前,她們準備好面對一切,包括為國家犧牲。